手一颤抖,那玉佩再次掉落,又再次独分两半。
玉佩碎片溅起,如水珠滴入到湖中一般,发出清脆的“叮当”
声,而后一次次分崩瓦解,恰如陈应阑的心。
陈自寒之所以不敢说,是因为沈木衾和陈应阑交情匪浅,一旦说出真相,两人就会决裂。
而且沈木衾和荆青云还在驿站的庭院中,以陈应阑的个性,便就是冲出去,将沈木衾上上下下,从头到尾查个彻底,十分执着固执。
陈应阑瞪着陈自寒道:“回答我,惊阙。”
陈自寒垂眸叹了口气,望着自己的断风,道:“如实告诉你,那人是沈念闻。”
“......”
窗外风声静悄悄,庭院处荆青云和沈木衾刀戟相向,打闹声也渐行渐远。
陈应阑从床上坐起来,撩开一下窗户,看着庭院内空空如也,空无一人,心里更是落寞孤寂。
陈自寒叹了口气,正要打开房门,却被陈应阑拉住衣角。
陈应阑挽留似地道:“留下来陪我。”
“......”
陈自寒看着陈应阑的眼睛,内心又是一阵波动,宛若心里的锁被人打开,吹进来的是东风,收进来的是春光。
“不管五年前阻碍你们的人是谁,是沈念闻还是其他人,又或是东厂,但那都不重要了。”
陈应阑攀住陈自寒的肩膀,道,“都是此去经年之事,为何要去追究。
再者,我跟沈念闻之间,似乎也没有什么。”
这时,陈应阑才明白,为什么陈自寒那晚和沈木衾初见时,会如此暴躁,以至于刀戟相向,大打一番。
很多事情,很多缘分的起因都发生在五年前,天顺十年是天下名士的节点,同样是整个北明的转折点。
突然,额头上一热,陈自寒抬起手摸了摸他的额头。
手掌宽大,足以为他遮天辟地,那双手如火一般滚烫,覆盖在他的额头上,心里的寒冷全都付之一炬。
“不发烧了。”
陈自寒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,语气中显现了许多惊喜,“不发烧了,太好了,真是万幸。”
但出于担心,陈自寒还是在陈应阑的房间里,陪他待了两个时辰。
直到月色上柳梢头,陈自寒才起身离去,陈应阑看着陈自寒的身影离他愈来愈远,内心毫无预兆地冒出一股冲动——他想让陈自寒留下来。
这是他平生第一次,这么渴望一个人留下来。
那晚,陈自寒回到房间,基本彻夜无眠,辗转反侧。
他闭着眼睛,脑海里全是陈应阑;他睁开眼睛,心里想的也全是陈应阑。
他侧卧着,摊开自己的手掌,任凭月光打在自己的手掌上,手掌上的纹路清晰可见,恰如树木的年轮,任凭岁月蹉跎,时间辗转,刻在木桩上,形成年轮。
一圈圈年轮,勾勒着年岁,又勾勒着心事。
陈自寒算是睡不着了,他从床下坐起身,打算去陈应阑的房间里看看陈应阑有没有再次发烧。
他穿好鞋,子时寒冷,披上裘衣,静静悄悄地打开房门,才发现自己是多虑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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